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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嗯。”她疲惫地眨了眨哭疼的眼睛,走到他面前站住回话,“你有事么。” 王照安知道他没什么事。 他和她之间的事主要是ShAnG和吵架,或者边ShAnG边吵架,然后他再享受她按捺怒意哄他,或是他稍微给点甜头b她乖乖消气。 手术之后三四十天不能同房,就只剩吵架,但病人又不适合天天吵架,所以他来得很少。 周广陵一扬下巴:“吃饭。” 王照安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繁杂低落的情绪让她没有胃口,她把粥分了几勺到自己碗中,小口小口送进嘴里。 方才的cH0U噎还没有平息,她又喝得心不在焉,一时咳嗽几声,狼狈地把粥从口中呛了出来。 一旁周广陵瞬间伸过手接在她下巴底下。他也没立刻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似乎下意识想起她每次吐都要忍着跑到洗手间,一定要有东西接着才敢吐。 王照安盯着面前那只手,泪水又抑制不住地汹涌落下。 四岁的时候坐大巴回NN家,她晕车,王宽正就是这样刹那伸手接住她的呕吐物,直到她反应过来,用自己g净的双手从前排座位后背的网兜里cH0U出一个呕吐袋。 脑子里像是突然坏了某一扇闸门,让她忍不住去想,去哭。 她甚至有些自私地希望王宽正再被揭露一些其他罪行,最好能让她产生切肤之痛,这样她就能简单彻底地继续恨他,为他Si期将至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