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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陵停顿一下,“把门关上。” 待安保走后,周广陵像毒瘾发作一般伸手抄过打火机点起烟猛嘬几口。一支烟很快燃尽,他又赶忙从烟盒里倒出下一支。 五六支烟cH0U完,他开始反胃,可双唇和喉咙已然不听使唤,一口接一口地将尼古丁迎进血Ye。 镜子和他的脸之间隔出一道屏障,烟雾缭绕变幻,一会儿是年轻时的他自己,一会儿是肖媛。 他忽然猛烈咳嗽起来,想呕出一滩血。 周彩练Si后,只有肖媛知道他过去的一切,并且知道孤儿丧母以后挣扎于存亡之间的悲辛,那些周彩练永远看不到的事情。 他就像生活在一口深井里,十七年中只有肖媛愿意站在井边和他说话,还说要去取绳子来救他。 尽管她没再回来,但他靠惦记她活了下来,从井里挣扎出去,然后又为了她跳进另一个挖得并不高明的陷阱,准备好在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惦记着她度过余生。 她要带来的不能是一个绞刑索套。她必须是为了救他。 一阵细碎的喀喀声响过后,终于有一片镜子支撑不住掉落下来,而后余下碎片全部垮塌。 周广陵平平地咧了一下嘴,没想好自己是不是要笑。 他眯起眼睛望着洗手台上堆叠的镜子碎片里错乱映着的面容,七零八落的弃儿的脸。 一切他想要张开双臂拥抱的,要么得不到,要么最后都会伸手在他后背扎上一刀,旋转拧搅。 叶铎,周彩练,肖媛,每一个都是这样。 肖媛…肖媛… 他忽然打了个寒颤,仿佛冷水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