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岁年年
仿佛在与之和鸣,这一声又一声,一曲又一曲,吹过岁岁年年,年年岁岁,直到…直到他… 燕归闭上眼,不yu再回忆,又听她问:“你还能再吹一遍吗?” 他抿唇,不能。 “我刚刚一个人去捡柴,天黑树林里面好Y森…不过”殷晴也不管他回答与否,自己絮絮叨叨,说得有滋有味儿:“幸好有那只小蝴蝶陪着我,也就没那么吓人了,我以前一直以为蛊虫都长得很可怕,没想到还有那么漂亮的。” 蠢Si了。 “谢谢你呀。”殷晴将脸埋在膝间,声音轻轻地,又闷闷地:“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燕归皱眉,他心底莫名烦躁:“闭嘴,睡觉。” “我睡不着呀——你能不能再吹一遍嘛。我刚回来你就停了,听完我保证马上就睡。”殷晴说。 “你在威胁我?”燕归低头,冷眼看她,却正撞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如同浸入一汪澄澈无瑕的盈盈一水间。 殷晴仰起脸,朝他讨好一笑,眨巴着眼,像是在无意识地冲他撒娇:“我哪里是威胁你,我分明是在请求你,好不好嘛?燕归哥哥——” 燕归哥哥。 燕归目光有一瞬凝滞,他蓦地一怔,随之面sE一沉:“再敢乱叫把你舌头给拔了,不知Si活的东西。” 殷晴瞪圆眼,连忙捂住嘴,小声嘟囔:“不吹就不吹,凶Si人了…” 经此,殷晴再不敢求他,便乖乖靠在树g上昏昏yu睡,半梦半醒之间。 她好似听见有悠悠笛声在夜里回荡,凄婉幽转,似在诉一段湮灭无闻,再难回首的风月往事,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殷晴唇边漾起一个笑,沉沉睡去。 一只苍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