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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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看见了荒漠。他认字不多,但喜欢读诗,最喜欢的是‘大漠孤烟直’。”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山脚:“他就埋在那。等你们走了,我们扎营,我就睡那旁边,守着他。他还是个小孩,一个人待着该要怕寂寞了。” “你和他聊天的时候,”我说,“也讲讲我吧。就说我不会忘记他这个朋友。” 我又说:“我不能在这里陪他,我还要回京城,他不会怪我吧?”我抠着地上的黄沙,声音低下去:“你要他别怪我吧。” 杜子忠说:“他不会怪你,他……”他看着我,“你过得好就可以了,小鱼就满足了。” 他从腰上摸出一尊小玉佛,拿给我看,说:“这是他母亲留下的,他一直戴着,给你吧。” 我连忙说:“我怎么能要?还是你收着吧。” 杜子忠还是坚持:“你拿着吧。他应该也更愿意你替他保管。” 我只好接过。 玉佛小小的,只有拇指一半大,晶莹剔透,慈眉善目。 我把玉佛挂上脖子,藏在衣领里,说:“好,那我收下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杜子忠笑了笑,点点头。 我们又坐了一会,杜子忠说要去忙了。我也站起身,准备把苏南庄的酒壶放回去。 我再度溜进苏南庄的帐子,刚把酒壶放好,外面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疑心是苏南庄回来了,潜进他帐子里的事又不好解释,来不及细想,便变成狐狸钻到了他床底下。 我刚躲好,帘子一掀,一人走进来。我只能看见一双靴子,鞋面是绸缎的,果然是苏南庄。 他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细细簌簌一阵,半天都没好。外面有人叫了一声“苏军师”,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