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台上,看着下面的少男少女挥槌击球。 无人与她攀谈,苏笙自己也是乐得自在,她与那些女子的见识、地位本就不同,强行融入别人的圈子也没什么意思,然而温舟瑶在场中英姿飒爽,她独自坐在尊位看着,也品出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意思。 午后的马球场尘土飞扬,单她一个坐着看球实在没什么意思,苏笙略饮过几杯薄酒,百无聊赖,便戴好了遮挡风沙日晒的帷帽,搭了藏珠的手,想出去散散心。 含桃见了苏娘子要走,想起自家娘子的吩咐,连忙想过去请温舟瑶下马,苏笙见状掩口一笑,忙摆手叫住了她。 “阿瑶最近是怎么了,竟这样离不得我么?”苏笙望着场上飞扬的尘土,知道他们正玩得开心,“这些原是她旧日熟识的朋友,我又不吃她的醋,做甚这样一直瞧着我?” 那才是瑶娘本来的生活,她没有资格拈酸吃醋,她不过与温舟瑶相识一月有余,哪里值当她为了自己舍弃原来的手帕交,“告诉你家娘子不用担心,我不过是喝了几杯荔枝酿,现在身上乏得很,到更衣处歪着睡一觉就好了,咱们乘兴而来,得让她在这里玩个尽兴才好。” 含桃和木兰应了一句诺,苏笙便转身从这观景台后的木梯下去,准备到静室换一身新衣。 宋司簿替她置办了许多胡服骑装,但可惜她穿着这些衣裳也只能勉强在马上兜圈子,她今日是来观赛的,就也没穿着过来,仍是宫中女子云鬓裙裳的装束。 即便是王公贵族家的儿女,也很少能在行宫这样宽阔的地界赛马打球,苏笙估摸着他们这一场总得日暮才散,自己在外面转上几圈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平常并不爱喝酒,只是到了这样的地界,不喝酒竟显得像是不合群一样,而且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