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这东西娇贵得紧,臣花费了好些财力物力才把它们运来长安,不想圣上竟随手赏了美人。” 话音未落,温钧琰的鼻上忽生凉意,圣上御笔上蘸着的浓墨滴落在英国公的鼻尖上,显得甚是滑稽。 “茂郎,你也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平日在家的时候会这般与弟媳调侃的么?” 圣上将笔搁到架上,随手将纸张拿起凑近灯烛,而后看着那明亮的火焰将那带有墨香的宣纸渐渐吞噬,皇帝的墨宝若是一个不留意被外人拿去固然不好,但圣上幼时曾由孝皇帝做主,认了慈恩寺的玄真法师为师父,赐号佛光王,佛.教徒爱惜有字的纸张,认为即使是这样随意焚烧也是一种罪过。 英国公来不及用绢帕拭去皇帝“赏赐”的墨痕,端正了神色:“是臣轻浮,臣在府中时从不与其余几房的内眷私下相会。” 他对英宗贵妃的事迹略有耳闻,那是英宗身边极娇媚动人的妃妾,以色邀宠,使得英宗后来常常头脑昏眩,目不能见物,甚至需要内侍代为念诵,才能批阅奏折。 圣上留她在宫内居住固然赞赏她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献出玉玺的功劳,但贵妃的容貌之盛,几位常常入宫侍宴的臣子也是见识过的,苏家本就轻浮,难登大雅之堂,不似前几位外戚之家根基深厚,实际上前朝内廷早有人猜测圣上将英宗的未亡人留在宫中是否也有藏美于斯的意思。 英国公在府中端正不阿,十分有大家作派,那些小辈们等闲见不到他油腔滑调,圣上嗤笑一声,还是叫人取了湿帕子给他净面,“老国公尚在道观修行,谅你也不敢如此行事。” “英宗贵妃为先帝所宠,又肯顾全大义,未让传国玉玺落入秦氏之手,也是颇为难得。”圣上本来还想说她抚育太子妃也算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