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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子来三餐都能省成一餐的卡维,终于在连番响起的系列闹钟催命之下从一沓沓图纸与模型中抬起头来。和珐姐约了五点半到普斯帕咖啡厅汇报进度,再不走就要迟了,到时候免不得又要被珐姐念叨一通。 卡维迅速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匆匆走向衣柜,然而一拉柜门,卡维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又将面临人生中他最害怕的那类危机,那就是—— 沉迷画图忘了做家务啊——!! 望着浴室门口那一筐满满的旧衣服,卡维觉得自己心绞痛要犯了。衣柜里仅存的最后一套替换衣服,正用自己是一套睡衣的事实嘲笑着卡维的无能为力。 而无论是穿着旧衣服还是睡衣出门,毫无疑问都是对卡维毕生坚守的美学的侮辱。 怎么办怎么办……… ………… ……诶?……诶!! 这种时候……舍友是用来干什么的? 福至心灵,卡维一个箭步打开了房门,冲向艾尔海森的房间。 手搭上门把手时,卡维稍微犹豫了一下,艾尔海森这个死龟毛,明明跟他说了自己的体质根本就不可能发情——他的嗅觉大概天生有问题,从小到大,虽然能靠警觉神经探知到周围alpha的存在,却完全无法闻到alpha的信息素当然也包括艾尔海森,拜其所赐,二十九岁的大龄青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发情的迹象。 结果这家伙还是三令五申地要求一切东西分开使用尤其包括餐具和卫生洗浴,安了空气净化机,往自己身上喷中和剂,还严令禁止卡维踏进他的房间,试图阻断一切可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