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吗?” “在。”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简清都是言简意赅地回答。 鹿饮溪看出来了,她没有聊天的兴致。 这人只是平常不爱说话,并非沟通能力差,甚至可以说,沟通技巧很好,有时会委婉提示病人让家属陪着来,以应对后续告知一些不太好的检查结果。 现如今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模样,纯粹就是不想聊天。 鹿饮溪抿了抿唇,识趣地没再开口。 生病时,她会觉得简清没那么冷冰冰,两人的距离没那么远。 也许,照顾病人,亲近病人,只是医生的职业习惯。 鹿饮溪也没有生病时那股软乎乎的黏人劲,理智重新恢复,大脑时不时就会发出警戒,警告自己要和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明知保持距离最好,却还是因为简清忽近忽远的态度萌生了一丝委屈。 好不容易把那股委屈摁下,鹿饮溪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竟开始在意简清的态度。 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因为生病时的一次依赖,塌陷了一小块。 其实,简清对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称不上热络。 班内时间,公事公办,一视同仁;班外时间,彼此之间的交流几乎为零,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除了最初的那晚,和生病的那晚。 最初的那晚,是身体距离最近的一次,她从里到外都竖满了刺,把简清扎得鲜血淋漓。 生病的那晚,是心理距离最近的一晚,她放下了所有防备,靠近,依赖,耍小性子,简清照单全收。 然后,她开始贪恋彼此距离靠近时的心安与温暖。 在不在意是很私人的情绪,私人情绪不带到工作中是职场的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