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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分。 她歪着头,发丝垂落两肩,语气像是好友之间的寒暄,平静地问他:“需要戴上吗?” 他没有回答,周围的人都在帮他起哄。 “老师,快帮他戴上啦!” “啊萧澄这个Si人脸,就该配点绿sE的。” 关于这天晚上的印象,是模糊而不真切的,萧澄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她的邀请。依照常理推测,他的X格确实不太可能对她点头,让她把那顶愚蠢可笑的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 幼稚而愚蠢的帽子,消费主义打造出来的西方节日概念。 可是,最后他确实是戴上了的,最后那张合照,他被很多人推挤着,如同洪流中不知所措的浮萍,不知不觉竟停靠在了离她最近的地方。 他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颊,隐约可见淡淡的红晕,隐藏在嘴角的梨涡很浅,不仔细看不会发现,她垂落在两肩的黑sE长发,头上浅淡的发香,她白sE的羽绒服,布料是一种温暖的质感,手温略微冰凉,仿佛能激起一种无声的战栗…… 这些都是他所不能忘的,这些细小的东西都不曾在他的生命中褪sE,甚至随着岁月逐渐变成了一种需要破解的密码。 人的记忆多么奇怪,他忘记了那么多面孔,忘记了那些出现在他生命中形形sEsE的人,有美的有丑的,有令人惊YAn的有平庸乏味的,甚至,忘记一些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和经历过的快乐,唯独将这些细得不能再细的东西刻在了心上。 只是那时的他仍未发现这一点。 如果晚一点,再晚一点,那么一切都会有不同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