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你要上战场?你伤成这样?”李怀疑地打量周正。 周正看着他,没回答,接过同伴递给他的枪,正要离开,忽然顿住脚步,转身问李;“或者,你想一起吗?” 周正那天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个敌人,只记得手扣扳机的动作到后来变得机械,只记得子弹出枪的声音和瞄准镜里一个个炸开的脑袋和胸膛。 一个接着一个。 飞溅的血rou似乎喷在了脸上。 他已经感受不到血腥味儿了,耳边全是放大的哭喊声和嗡嗡嗡的祈祷声。 闹得头疼。 一群俘虏哭哭啼啼,周围佣兵端着枪围着他们。 为首的男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裤子已经尿湿了,sao气冲天:“周!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他哆哆嗦嗦地掏出卫星电话,“我…我有钱,我爸,我爸有钱,你要多少?” 周正罔若未闻,上身赤裸,只穿了一条迷彩裤,咬着一根细烟,手拖一把从他们房间里找到的日本刀,慢慢逼近。 滴血的刀尖划开地皮,留下一道细细长长的血迹。刀刃碰撞过石头,像指甲划在玻璃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让人头皮发麻。 他有点儿虚脱了,走得很慢,但他很兴奋,血液在身体里翻腾,像被煮沸一样,蒸汽烫的脑子像要炸裂了,太阳xue一突一突地跳。 兴奋剂在发挥作用。 男人不断地求饶让他快乐得似乎要高潮。 他把刀插进土里,握着刀把,居高临下俯视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企图和他谈判,语无伦次地说着他能为周正提供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