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降至5
十年寒窗为功名的烦恼,家里送他们过来本意也就是让沈卿教导些他们文字学问,更多的也是在农忙时候孩子能有人照拂一二。 对此沈卿虽有些微词,却也知道因材施教的道理,平日并没有教导他们太多深奥的东西,大多不过是些和睦慈孝的教导,或咏叹风景的诗词文章,却难免有时候也藏了私心,也讲一些山水之外的朝堂政见。 而昨日他发下去的,恰巧就是这第三种文章。 如今的朝廷并听不进去太多新政的意见,因此在朝堂之间盛行的折子,与其说是政见,倒不如说是胡说八道的歌功颂德。哪怕皇帝再怎么荒唐,大臣们也只会视而不见,哪怕再大的意见,有了李丞相这个前车之鉴,再激烈的主张也换成保守含蓄的文章。 士大夫如此,民间学子亦不敢太过造次,毕竟因为这样“文字狱”而Si的人,也足够凑满一篇血书了。 如此之下,怕是沈卿自己都不知道,他笔下的锋利早化成了迂腐,那些真知灼见也皆散尽在他的胆怯之下。 沈卿不知道,可是这位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自是十分不屑这等因循守旧的做派,虽想不想引起他人怀疑,却到底没法耐着X子去再读这冗长陈腐的文章,甚至连带着一起嫌弃起这具身T来。 先生站在自己旁边和个冬日冷风似得发着冷气,吓得被拿走了课本的小男孩打了个声音格外响亮的嗝。 纵然今天的先生超凶,这群鹌鹑们也大多都是孩子心X,再加上这嗝声真真又长又香,瞬间几个憋不住的孩子就笑出了声来,一下子便带着整个学堂晕出一片笑声来,染得先生身上的寒气都散了许多。 那打嗝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