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 席父端着一壶已经泡好的茶往庭院走,“过去说吧。” 庭院的花草被打理的很好,微风吹过,惊起一片落影,到处都是沁人的香味,然后随着微风悄悄垂落,慢慢留下一片风景。 席宣压低杯沿喝了口茶,心情自然放松,“他叫慕习,和白陆是同乡。” 席父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的重点在后半句,查了多少?” “所有。” 席父轻笑一声:“查不到的就来问我了?你这动不动就查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掉?” 席宣面无愧色,“我改不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母亲的意外离世,让席宣总会有身边人留不下来也抓不住的自我感觉。他听过太多的假设性安慰,如果你妈还在……要是当初你妈没有……等等之类的话术都让他无时无刻的生理性反胃。 一个人一生能在乎的人非常有限,席宣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会格外在乎,人不是物品,他有思想和活动的能力,囚禁人的行动能力,束缚人的思想欲望,不灭的是属于自己的灵魂,一旦念头生起,席宣便知道自己再也控制不住。 席父并没给席宣喘息和侥幸的机会,“你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是因为你才选择的停止资助。” 那几张纸质档案概括了慕习的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公司资助生的名单里,考上大学的并不算多,而其中凤毛麟角存在的慕习,在十八岁那年,留存的档案备注栏里只留下了一行字——2010年停止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