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乱了些许,却不影响他从容稳重的气质,仿佛他不是来受审的,而是来谈生意的。 他的表现与其他几位完全不同,张以尧瞬间来了兴趣:“前几个人进来都快吓尿了,你好像不怕啊?” 他被人押着在冰凉的金属椅子上坐下,脊背依旧挺直,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上的绳子似乎也不能影响到他半分:“我曾经在第二军团待过。” “哦?”张以尧看了眼沈亦温,“你认识他吗?” 光是看着这个人,就足以让沈亦温大脑宕机了,他下意识否定道:“不认识。”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倘若去核实,他们在黄埔军校时曾一起参加过任务,这是有记录在案的。他谎称不认识反而会让对方被怀疑。 刚要补救,对面的人已经开口:“沈兄怕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曾经一起出过任务的。”他顿了顿,像是提醒一般,道:“在黄埔军校的时候。” 沈亦温装作在回忆:“是有点印象,过去很多年了……”是啊,转眼间离他们在黄埔军校的日子已经过去四年多了。 “这么巧啊,原来是熟人。”张以尧笑了起来,“这次恐怕只是一个误会,只是例行问几个问题,核实后你们就能走了,还劳烦兄弟这几日委屈一下。我姓张名以尧,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余晏冬。今年二十有六,上海人。” 提笔,沈亦温写下“余晏冬”三个字,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起来了。 “兄弟以前在军队,怎么又去了卓日报社呢?据我所知,这家报社可不报道什么正经新闻啊。” 他笑了一下,似是很赞同张以尧说的话:“我不是卓日报社的人。我为华中报社工作。至于其他,恐怕你们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