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心应手将男人的尸体放进切割机里,分成整齐的六十块。这些都是祁渊曾经教给他的方法。

    再一块块喂给他们一起养大的流浪狗群,它们不知道这是它们所忠诚的饲养人之一,纷纷大快朵颐。没有人知道祁渊死了,所有人只知道和情人大吵一架而不欢而散的江之言疯掉了,打印一份份寻人启事贴在街头巷尾期盼着恋人能够回家。

    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将烟雾缓缓吐到模糊的照片上,江之言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

    那一年自己十四岁,祁渊十六岁。

    支离破碎的家庭岌岌可危,江之言每到深夜都会换装扮——黑长直假发搭配水手服和黑色长筒袜。

    他喷着廉价的香水站在红灯区里,浓厚的烟熏妆看不太清他原本的五官,但是很漂亮,漂亮极了。

    江之言接客有三大准则:第一,丑的不要,第二,穷的不要,第三,不做0。

    白天他还是那个听话的乖乖男,努力学习听父母的话。晚上的他叛逆又迷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盖整齐光洁。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弯下腰询问价格,江之言看着对方的外表和衣着打了个及格的分,扭着腰挽上男人的手臂跟着上了那辆宾利。

    男人很粗鲁,说出来的话也有带着股上世纪的幽默,简称爹味男。江之言被他口了一会儿就无趣得犯困,退了一半的钱就命令男人送自己回家去。

    车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灯光时有若无,走马灯一样的剧情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