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过往
不是没想过重逢,她一直隐隐期盼,但真的见了面,却连正常打个招呼都困难。那段不堪的过往像座大山横亘在她和楚辰之间,她以为的“都过去了”在看到楚辰后分崩离析,她有点想逃。 久了又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点声音:“师哥……” 师哥?刘楚辰想笑,她对他何曾这样客气过。 高一下学期在奇钧先生的画室见到刘楚惜,那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尽管每年都有美术艺考生找到奇钧先生补习,先生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将他们收下,但刘楚惜似乎更被师门师哥师姐排斥。 一来即使是为了艺考临时抱佛脚,她抱的也忒晚了点,工笔画又不同于其他,哪是一两年功夫就能练好的;二来她入了奇钧先生门下,却没有半点领受知遇之恩的谦谨躬卑,一任自己的喜好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借病逃课,以致课业一塌糊涂。 因为奇钧先生的业界名声在那里,作为师父的弟子,师门人自然而然端起一颗圣耀在身的庄重心,刘楚惜破坏了这份庄重,践踏了师门人引以为傲的荣誉感。 刘楚辰作为奇钧最倚重的弟子,按理说这份荣誉感更强烈一些,但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