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发作的忧郁令她无所适从,不是难以集中就是JiNg神不济。当时独自在图书馆念书的她想到了悬梁刺GU这个词儿,便用手里的自动铅笔扎手臂,後来为加强力道就改用刀片。 她铅笔盒里没有美工刀却有刀片——印象中是被高中教官给没收後一直没有拿回来,但在图书馆推美工刀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音,只有刀片反而方便行事。 刀片抵在手腕上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心脏像是要冲破x腔般剧烈跳动着,做了几回深呼x1,咽了几轮口水,才狠下心划下第一刀。 很痛,真的很痛。 她其实很怕疼,连轻微的擦破皮都难以忍受,可是这次痛过一瞬後,看着一个个探出头的血珠,她竟感到丝丝喜悦,脸颊guntang,眼眶热得彷佛随时要流下眼泪。 如同魔怔般下了一刀又一刀,直到密密麻麻的疼痛传达至脑神经才住手。 後来也许是成了一种「习惯」,从整齐画一到横竖交错,从浅划即止到非得见着足够血量,愈割愈顺手,愈割愈无节制,那个位置终於留下来永恒的疤痕。 她明明很怕血,看到食用r0U里有一点血红就不敢再碰,看到别人受伤时也会不知所措,可是却不在乎自己满手的铁锈味。 此举不再止於为了提振JiNg神,随着年岁推移、角sE改变,以及经历的人事,她逐渐感觉到自己在无意识间赋予了它其他理由。有时是想藉此测试自己有多少勇气下狠手,又有多少觉悟承担後果;有时单纯是寻一个发泄的出口,让汩汩流出的鲜红代替蓄积在心底的难受;有时是想透过疼痛来